在床上躺几天伤好了之后又继续去喝酒,有一次他喝醉了酒保把电话打到了我这儿,让我去接人。
从此后,他每次喝醉酒保就会给我打电话。
后来有一次,他醉得厉害,把我认成了陈勿言。
那天我大伯来家里闹,我心情不好,也喝了点酒,没控制住自己。
没过多久,这件事不知道怎么被林爷爷知道了,他逼着我林朔风领证。
林朔风当时破罐破摔,就同意了。
而我想着他跟陈勿言不可能了,我们就相敬如宾地过一辈子也好。
婚后,林朔风对我虽然好,但看过他对陈勿言那么热烈的感情,自然清楚他对我更多的是责任。
我不知道他跟陈勿言是什么时候重新联系上的,我只是没想到,他会用这种方式,来逼我离婚。
其实他只要跟我说清楚,我不会纠缠他的。
我就算再爱他,也没有爱到不要自尊,恬不知耻地缠着他。
晚上十二点多,林朔风才回来。
他身上已经换了出门前的T恤牛仔裤,是我在批发市场四十块钱买的。
他以前穿的不是私人订制就是高定,这种地摊货根本就不会出现在他眼前。
这三个月让他过这种苦日子,也真是为难他了。
见我没睡,他有些意外。
“怎么还没睡?在等我吗?我刚做完兼职回来,正好带了夜宵,你要不要吃点?”
我神色淡淡地看着他,想从他眼里找到哪怕一丝心虚,然而没有,他很平静。
我很想问问他,不惜骗了我三个月,好玩吗?
但问也没有丝毫意义。
他打开泡沫饭盒,熟练地拆开一次性筷子递给我。
炒河粉的香味在逼仄的出租屋里蔓延,我垂眸看着他捏着筷子的手,眨了眨眼,把涌上心头的苦涩压下去。
“林朔风,我们离婚吧。”
“啪嗒。”
他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,脸上的笑容也随之凝固。
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露出难以置信和茫然的表情,他本就厌恶我至极,我提出离婚,他不是应该觉得解脱吗?
现在又做出这副样子,给谁看?
“是不是因为我破产,所以你不想再跟我过这种苦日子了?”